他年她日

《他年她日》觀後感:當愛隔著時間與重力,仍願奔赴

最後更新於 2025年10月20日 by Amethyst

有些愛,不是同時抵達,而是我願意多走幾步,在時間的縫隙裡等妳。

2025 年 10 月 3 日晚上 11:30,我一個人走進台中老虎城的戲院,看《他年她日》的首映。那晚的戲院空無一人,沒有零食的香氣,沒有交談的聲音,只有螢幕亮起時那一刻的光芒,靜靜映在我的心裡。

我看著那道光,彷彿不只是電影開始,而是宇宙在對我說:「這是一場屬於妳靈魂的邀請。」

身為一個靈性工作者,我對「孤獨」並不陌生。孤獨對我來說不只是外在狀態,而是一種與自己深處對話的入口。而那一晚,我和電影之間沒有旁人,只有我、角色、與那些關於愛、時間與命運的問題,彼此交疊成一場深層的修行。

我知道有些電影不是為了娛樂,而是為了讓我們與靈魂深處的某個真相相遇。《他年她日》對我而言,就是這樣的一部作品。

世界被時間分裂:兩個世界,一道牆

電影的世界,從一場大地震開始。海洋中央升起了一道巨大的「重力牆」,將世界分成兩個時區:優日區與長年區。這道牆不只是地理的分隔,它連時間也分裂了——優日區的一天,等於長年區的一年。

優日區潔淨明亮、科技發達、制度完善,是近乎烏托邦的存在;長年區卻是一片灰濛濛的工業廢墟,污染與貧窮交織,人們為了活著拼命掙扎。那種不對等不只是畫面上的衝擊,而是直擊靈魂的震動——時間本身成了權力的工具。

時間流得慢的一方,有了累積知識與建構制度的空間;時間飛快流逝的一方,只能疲於奔命地應對生存,沒有餘力改變命運。這讓我想到我們的世界:科技強國與貧困地區、資本中心與被犧牲的邊陲,這些不平等早已真實存在,只是我們習慣了不去看、不去問。

而電影用這樣一個科幻的設定,讓那道「牆」變得具象。那不只是海上的一道障礙,更是每個人內在都存在的一道看不見的牆:恐懼、創傷、偏見與冷漠——它們讓我們與彼此分離,也讓愛變得困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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薯仔的愛:短暫相遇,也能刻進靈魂

許光漢飾演薯仔,13歲對安晴一見鐘情,自此傾盡一生愛著她及守護長年區[2][4][5]。導演龔兆平透露在決定由臺灣演員演出時,許光漢是團隊全體的第一首選[6],他認為許光漢陽光、帥氣及善良的特質,很適合詮釋熱愛生命、勇於追愛的薯仔[7]。他說薯仔在粵語裡有笨的含義,如果不是笨蛋,怎會為愛等一個人一輩子[8]。許光漢表示初次看到劇本時被許多反差橋段所感動,其中「長年區」的葬禮戲,將悲傷的事情以快樂的方式呈現,讓他很喜歡且印象深刻[9][10]。監製張艾嘉提議讓他首次嘗試長髮造型、畫上雀斑妝,並刪減他帥氣的鏡頭,呈現薯仔最原始真實的樣貌[11][12]。片中他需從青年演到老年,需用特殊化妝及後製皺紋[10]。薯仔是一個天真、純粹且具動物性的人,他為角色的不同階段區分出細膩層次,也在拍攝時提出許多創意為故事增色[13]。許光漢表示現代人做每件事往往追求效率,反而忽略時間和過程的珍貴,就像薯仔一年只能見安晴一天,這啟發他把每次的相見當作是最後一次去珍惜[14]。 袁澧林飾演安晴,隸屬於「小鴿子」醫療團隊,前往長年區義診時遇見薯仔[2][5]。監製張艾嘉在故事構思初期,即提出由袁澧林勝任該角色,而導演龔兆平正好在表演班進修時,意外與袁澧林成為同學,並在劇本討論過程中向她提出邀約,她也對這個故事感到新鮮而接演[15]。龔兆平透露起初安晴的人設並不討喜,於是將她設定為一名定期前往義診的醫生,讓她的形象不冷漠、更溫暖有愛[7]。片中薯仔與安晴的時間速度不同,因此安晴從初見年幼薯仔到其長大成人不過是幾天的事情,袁澧林透露安晴與成年薯仔再次相遇的場面相當重要,欲表達出時間流逝的魔幻,亦不能明顯流露出對成人薯仔的微妙情感,避免過於外貌協會[11][16]。她表示想到安晴遭遇的掙扎時,就心酸得想要流淚,她認爲愛情是一種直覺,這部電影讓她相信人與人之間的連結,是唯有用心才能感受到的[1]。她說如果自己像安晴一樣,被迫與戀人分隔兩地,現實中的她會毫不猶豫地去對方所在的地方一同生活[17]。

在這樣不對等的世界裡,薯仔(許光漢 飾)是一個活在「快速時間」的靈魂。十三歲時,他遇見了來自優日區的女孩安晴(袁澧林 飾),隨同「小鴿子」醫療志工團來長年區提供援助。那次相遇,改變了他的一生。

對安晴來說,他們的重逢可能只是幾天之後;對薯仔而言,卻是漫長的幾年。他在這段不對等的關係中,從未放棄過等待,也沒有選擇遺忘,而是讓自己成長為一個值得再相見的人。

我特別喜歡這部電影的一點是——它讓我重新思考了「短暫相處」的價值。
我們常以為愛必須長久,必須經歷時間的考驗才算真實;但薯仔和安晴的故事提醒我,即便只有幾個小時、一天、一瞬間的相處,也可能刻進靈魂深處。

我們在靈性上稱這種相遇為「靈魂觸發」——那是某種記憶的甦醒,是彼此曾在無數時空中交會過的印記。或許那一刻的凝視、那一句話的交換,早已比數年的平淡更深刻。所謂「一見鍾情」,不是衝動,而是靈魂在記得。

薯仔的愛,讓我想到很多人的生命經驗:有些人短暫出現在妳的世界裡,卻永遠留在妳的意識裡;有些緣分即便無法長久,也足以改變一生的方向。時間的長短從來不是衡量愛的標準,愛的密度才是。

藍色雛菊:在時空交錯裡綻放的靈魂印記

在《他年她日》中,有一個細節讓我久久無法忘記——藍色雛菊。它不只是薯仔和安晴之間的約定,更是他們靈魂相識的記號。雛菊象徵著「純潔、忠誠與再度相遇」,而藍色則是高頻率的靈魂顏色,代表著靈性層次上的信任與無條件之愛。即便時空殘酷地分隔著他們,這朵花依然在不同的時間線中一再出現,提醒著彼此:愛是可以跨越時空的。

對我來說,那朵藍色雛菊就像我們靈魂之間的某種「辨識頻率」。當兩個靈魂曾在無數時空中交會過,即便環境完全不同,即便記憶模糊,牠們仍會被彼此吸引。這種吸引力不是理性選擇,而是靈魂的記憶在呼喚——正如薯仔與安晴,即使無法長久相守,依然會在重逢的那一刻彼此認出。

或許我們在人生中所愛過的每一個人,也都是這樣的「藍色雛菊」——提醒著我們,靈魂記得彼此的方式,遠比時間更深刻

「天上一天,人間一年」:關於時間的靈性真相

電影裡的時間差設定,讓我想起一句古老的俗語:「天上一天,人間一年。」
對我來說,它揭示了一個關於意識與時間的靈性真相:時間從來不是絕對的,而是與意識的密度、頻率有關。

我們在靈性修行中常說,越高維的意識,時間的流動越慢;越低維、越密集的意識場,時間的推進就越快。這與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異曲同工:當速度接近光速,時間會變得緩慢。意識亦然——當靈魂接近「光」的本質,時間便不再是直線,而是如同呼吸一般擴張與收縮。

優日區與長年區的時間差,其實就是這個原理的隱喻。優日區擁有更多的時間,不只是因為科技,而是因為它的頻率、制度與意識密度較高;長年區的時間飛逝,則象徵著集體意識的密集與壓縮。

愛情也有這樣的時間感差異。當兩個人頻率接近時,時間會延展;相處的每一刻都像永恆。當頻率不同步時,即便身體靠得再近,心也會有距離。這部電影提醒我,愛情不只是「遇見」的問題,更是「頻率能否對齊」的修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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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工電報機:時間差裡的意識橋樑

電影裡另一個重要的象徵,是那台「人工電報機」。它是長年區與優日區溝通的主要方式,雖然訊號斷斷續續、傳遞緩慢,卻承載著跨越時間的思念與希望。每一次訊息的送出,都像是一場小型的祈禱——即使彼此不在同一個時間頻率裡,我依然願意花費心力去連結妳。

從靈性角度來看,這台電報機象徵著「意識共振的可能性」。當兩個靈魂的時間不同步時,彼此的言語與思念就成了維繫關係的橋樑。這提醒了我,我們與宇宙的連結其實也是如此:即使我們在三維世界裡感受到時間的流逝,宇宙的回應有時看似遲緩,卻總會在「對的時間」抵達。

也許,愛的本質正是如此,不是等待一切條件完美,而是在不完美的時空裡,仍然選擇去傳遞訊息,選擇相信這段連結值得被維繫。就像我們與宇宙的對話,每一次祈禱與意念的傳遞,或許看似遙遠緩慢,卻終會在命定的時刻回到我們身邊。

愛與錯過:當靈魂跨越時空相遇

電影最讓我心痛的,不只是薯仔的等待,而是那份「時間不同步的無力感」。對薯仔而言,與安晴的下一次相見是漫長的歲月;對安晴來說,那也許只是睡一覺的距離。這樣的時間落差讓他們始終錯過,卻也讓他們的每一次重逢都深刻得像一場輪迴。

這種無力感,我們在現實人生中也常常經歷。
有時候,我們準備好了去愛,對方卻還沒走到那個意識階段;有時候,我們終於懂得珍惜,對方卻已離開。我們以為是錯過,其實那只是靈魂的時間表不同步而已。

我一直相信,一段感情的出現,不是偶然,而是靈魂的邀約。哪怕它只有短短幾個小時,哪怕最終無法走到終點,它都可能是一段靈魂的「功課」。薯仔和安晴的故事,就是這樣的寫照:他們相遇的目的,不是為了擁有彼此,而是為了彼此的靈魂能在不同的時間裡變得完整。

愛,並不一定要以「在一起」作為結局,它可以是讓你變得更勇敢、更誠實、更懂得什麼是愛的起點。有些愛,注定是錯開的,因為靈魂需要學會「放手」;有些愛,注定是遲來的,因為靈魂需要學會「等待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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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愛不再遺憾

身為一個靈性工作者,我在這部電影裡感受到的不只是愛情的浪漫與悲傷,還有更深層的宇宙隱喻。

我們的人生,其實就像優日區與長年區一樣,被分成了不同的「時間層」。有些靈魂已經準備好迎向新的成長頻率,有些靈魂還在經歷自己的課題。這並不代表誰比較好,而是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軌道上學習著愛與被愛。

「天上一天,人間一年」的概念,也讓我重新理解了愛的本質。

我們總以為「時間不夠」是愛無法開花結果的原因,但真相可能是:愛本來就不受時間限制。 如果兩個靈魂真有牽引,無論是一見鐘情的瞬間,或是隔了十年的重逢,那份愛都會在最適合的時機再次響起。

我記得自己在生命中也有過類似的經驗。有一段關係,我們只見過短短幾次面,卻像是認識了幾輩子;也有一段愛,明明相處多年,卻始終像在錯頻的平行線上。那時我才明白,愛的長短並不取決於相處的時間,而是靈魂是否在同一個時間密度中共鳴。

這種體悟,讓我在看完《他年她日》後久久無法離開座位。戲院裡空無一人,我卻感覺自己不孤單。那些劇中的人物、那些未能同步的愛,像一面鏡子,映照出我們每個人生命中的「時間功課」。

一個人走出戲院時,我問了自己

電影結束時已經是深夜,我一個人走出老虎城的戲院。外頭的城市安靜得像被時間凍結,我踩在地上的每一步,都像是在問自己:
「如果有一天,我與某個靈魂的時間不再同步,我還願不願意愛?」
「如果只能相處幾個小時,我還敢不敢讓心動成為永恆?」

這些問題沒有標準答案,但我想,這正是這部電影最深刻的價值:它不只是讓我們看見一段愛情故事,而是邀請我們重新思考時間、命運與愛的關係。

或許,我們都在經歷自己的「他年」與「她日」——那是靈魂的約定,是命運的迴圈,也是愛最美的形狀。
因為無論時間如何流轉,無論我們身處哪一端的世界,真正的愛總會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刻,以它自己的步伐,奔向彼此。

我想給正在讀這篇文章的妳:
如果現在你的愛正在錯開,不妨試著換個角度看——也許不是時間不對,而是靈魂還在成長。
如果曾在短暫的相遇中動了心,不要懷疑,那可能是妳靈魂最古老的記憶在甦醒。
而如果你願意,即使只是一瞬間,也請全心全意去愛,因為那一刻的深度,可能勝過一輩子的長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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